七步詩曹植(魏‧五言絕句)

煮豆豆萁
豆在中泣:
「本是同根生
太急!」
插圖
誦讀:鍾偉明

語譯

燒著豆杆煮豆子,豆子傷心地在鍋裡哭:「豆杆啊豆杆,我們本來在同一個根上生長,為甚麼你急於要把我逼死呢!」

賞析

這首詩出自《世說新語‧文學》,曹植的詩集並沒有收錄,是否曹植所作,許多人都表示懷疑。但是,這首詩反映曹氏兄弟之間的矛盾關係,確實非常真切,是歷代傳誦的佳作。這首詩出色地運用了比喻,顯淺易明而又形象生動,深刻地諷刺了曹丕對兄弟相逼之甚。全詩寫得次第分明:首兩句採用擬人法進行描寫,一「燃」一「泣」寫出「萁」、「豆」的尖銳矛盾,以及豆萁對豆子的殘酷迫害。末兩句直抒胸臆,感情十分沉重。詩中的「汁」、「泣」、「急」一韻到底,且都是音節急促的入聲,表現了作者激憤的心情。「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」兩句,千百年來已成為人們勸戒避免兄弟自相殘殺的普遍用語,說明此詩在人民中流傳極廣。

作者生平

曹植 (公元一九二年至二三二年),字子建,曹操子,曹丕弟。在曹操軍旅中長大。建安十六年封平原侯,十九年徙封臨淄侯。天資聰敏,倍受父寵,幾為太子,因放縱任性,而漸失寵。曹丕稱帝後,受猜忌,屢次貶爵徙封。明帝曹睿即位後,幾次上疏請求任用,均遭拒絕。十一年中,孤獨困頓,同於軟禁,終抑鬱而死。死後諡「思」,因終封陳地,世稱「陳思王」。曹植的詩流傳約八十首,抒情、說理、寫景、贈答各種題材俱備,並以五言為主,大都詞采華茂,語言精煉,情感熱烈,慷慨動人。賦和散文也有佳作。清丁晏有《曹集詮評》,近人黃節有《曹子建詩注》,今人趙幼文有《曹植集校注》。